华龙网:刚才您提到的转折点是在您出国前后的这段时间,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是在您参观网站的时候,走到外文部时您突然特别感兴趣,拿出眼镜来看我们的英语版、俄语版的网页。您出国的那段时间国内的英语教学并不普及,您是如何来攻克语言关的呢?
王院士:我在中学的老师是留学回来的,美国的留学生,我们在课余时间经常练习,他讲一个故事,我们都用英语来谈感想,所以基础打得比较好。大学的时候就学的是俄语,比如明天要讲关于阑尾炎的课,头一天我就把俄文的有关课文的单词看一下,上课的时候我就不带中文书,只带俄文书去。我翻译过三本书,俄文学得还是不错的。
后来工作了,接触英文的东西比较多,又不断加强英文学习,那个时候都是自学,如果有问题就请教协和的、上海医学院的老师们,他们都很热情。
70年代,我就敏锐地感觉到以后一定有对外交流的。那时候买留声机,放唱片来学外语。我记英文日记来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。文化革命的时候我去图书馆里找一本书来,把英文翻译成中文,再把中文翻译成英文,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高翻译水平。英文翻成中文对我来说基本不困难,中文写成英文就困难了。但是要投稿给外国你一定要写成英文的,所以那个时候我花了很大的力气,去工作的时候在公交车上叽叽咕咕地背诵,人家以为这人有毛病,我不管我还是念。
开会前开会后,有些单词我不懂的我就记录。我和别人讲我没有别的什么优点,但是我相信我有一个优点就是比较勤奋。我学外语非常地努力,出国的过渡时间就比较短,比较快地就进入了状况。
perseverance means victory 坚持就是胜利,我牢记这句名言。
华龙网:您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辉煌、获得了太多的荣誉,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坚持在新的科学领域进行研究开拓?
王院士:有很多人这么讲的,你这个年龄,功成名就可以多休息了。还有经常跑出去开会可能身体也不行,要把健康放在第一。确实呢,我的同学好多都退休了。
70岁的时候,我正好在北京开会,卫生部长组织宴会,说今天正好我们给王院士祝寿。我在会上就表态了,我说我们年龄大一点,和年轻人相比呢,我们更多地扶植他们支持他们,他们有他们的优点,对新事物接受比较快,他们搞计算机比我们快多了。我们也有我们的优点,我们经验比较多,全面,国内外的情况比较了解,该研究哪个方向。我们要各取所长,位置让给他们,但是我们不要停下脚步。
我说我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夕阳红,“夕阳无限好,可惜近黄昏”。我说我不是黄昏,我是朝阳,我能干到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。什么是夕阳,烧成灰了,还有一种说法是发挥余热,我反对,什么发挥余热,我还热的很呢!
我能做什么我就尽量做,我觉得就是大家共同努力把工作做得好一点,好像我和他们的代沟不太明显。我挺开朗的。
华龙网:您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辉煌、获得了太多的荣誉,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坚持在新的科学领域进行研究开拓?
王院士:有很多人这么讲的,你这个年龄,功成名就可以多休息了。还有经常跑出去开会可能身体也不行,要把健康放在第一。确实呢,我的同学好多都退休了。
70岁的时候,我正好在北京开会,卫生部长组织宴会,说今天正好我们给王院士祝寿。我在会上就表态了,我说我们年龄大一点,和年轻人相比呢,我们更多地扶植他们支持他们,他们有他们的优点,对新事物接受比较快,他们搞计算机比我们快多了。我们也有我们的优点,我们经验比较多,全面,国内外的情况比较了解,该研究哪个方向。我们要各取所长,位置让给他们,但是我们不要停下脚步。
我说我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夕阳红,“夕阳无限好,可惜近黄昏”。我说我不是黄昏,我是朝阳,我能干到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。什么是夕阳,烧成灰了,还有一种说法是发挥余热,我反对,什么发挥余热,我还热的很呢!
我能做什么我就尽量做,我觉得就是大家共同努力把工作做得好一点,好像我和他们的代沟不太明显。我挺开朗的。
龙网:您现在做科研的心态是什么样子?
王院士:第一线的很少,但是我可以指导一下该怎么做,比如博士生,你可以先思考提个东西来,然后我给你审查一下,觉得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。计划我要把握好,出来的成果我要好好核对。我反复讲一定要坚持科学精神实事求是,千万不能弄虚作假。我准备过了七一以后召集他们来讲一下,这是我们的生命,如果在科学信誉方面有问题,那你就一事无成,全盘毁了,连人也毁了。所以做人很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,做科学也是这样。
和博士后学生在一起